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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火田 瞬,花幸中學2-C的學生。18歲因為家庭因素休學一年最近剛復學,臉上的傷疤聽說是10歲那年捲入火災留下的傷疤。興趣是讀書、聽說平日最大的休閒是窩在24小時書店到晚上,屬於班級上的邊緣份子──卻沒有成為被欺負的對象──以上是關於他的基本資料。」

「辛苦你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」
「是。」
『不可以說出我向你詢問的內容。』
「我...知…道…了,遵命。」那個陷入恍惚,搖搖晃晃地走回自己的教室。
雖說姑且調查到他的基本資料,還是找不到我想知道的事情。沒錯,就是為什麼他不會接受我的命令?難道他跟我有血緣關係?不─父親沒有私生子,堂兄弟我都見過──所以有血緣是不可能的。

「復學….難怪跟我同班我卻對他沒有半點印象。」我緩步走回2年級的教室,透過教室的門望進去─果然火田瞬就在這間教室裡,坐在靠窗最後一個位置。如同資料上說的是喜歡書的人,灰色的眼眸盯著書本規律的左右移動著﹝不知道在讀什麼樣的書呢?﹞。
「诶诶诶,聽說那個復學生早上違抗了心小姐的命令。」
「真的假的?那他簡直倒大楣了。恐怕會被整得很慘吧?」
「聽說還硬把牛奶灌在心小姐的臉上──」
「哇靠,真有膽──」

我走向靠近走到的第一個座位坐下,心想為什麼事情會傳得這麼誇張呢?不過我也懶得一一解釋,畢竟我也夠多事情要忙。要應付僕人們、老師們,從早上到放學不論是功課的問題、校外比賽的邀約總是弄得我下課也不得安寧。
我的特殊能力─絕對命令很方便,可以讓這些人不來煩我。但是在學校我得建立的是品學兼優的形象,不能像是一年級的時候一樣過分使用而引起太大的騷動。

「好久不見啦,火田學長。」我一面聽僕人們的問題,心思卻偷偷飄向火田瞬那邊的動靜,是原本就認識的人嗎?
「好久不見,不用叫我學長了。你還是梳著兩個丸子頭呢。」火田闔上書本,自在地與她交談。我認識那個女孩,是隔壁班的成美鈴。
「嘿嘿嘿~~很可愛吧?」美玲不好意思的問,
「不,很像米老鼠、還有插原子筆很方便。」火田淡定的吐槽,只是美鈴似乎沒有聽到。
「對了,聽說你違逆了”絕對的魔女”是真的還假的?”」
「誰啊?」
是在說我的事情嗎?為了專心偷聽我命令他們先不要來煩我。悄悄拿出已經寫完的數學作業假裝成認真解方程式的樣子,實際上拉長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。
「就是奏心啊,就是──坐在你正對角的那個人阿。」
「阿,早上那個小不點阿。」
「噓──小聲一點,會被聽到的。」
「她很可怕嗎?」
「聽說沒有人可以違抗她的命令。只要她說出口,就算是要你自殺你也會照做。之前就有一個三年級的學長得罪了她,結果因為她的命令在中庭全裸土下座大聲求饒、還有一次等公車的人因為她的命令全部像迎賓一樣退開讓她先上去。其他的事情還有更多奇怪的事情──」
「那只是謠言吧?我不就沒聽從她的命令嗎?」火田不相信的揮揮手,
「但是──」美鈴想要接著說什麼,不料上課的鈴聲已經打響。

「上課了喔。妳也趕快回去吧!」火田連忙催次美鈴回去教室,一面斜眼往我的方向看過來、很快的又轉向窗外。是我的錯覺嗎?

(○─●)


「總算熬到中午了阿………」
太久沒有回來學校果然讓我無法適應規律、自律、50分鐘上課10分鐘休息的生活模式,這所學校連帶個輕小說都要小心翼翼的包上書皮才行。我伸伸懶腰拿起便當(自己帶的)還有手機和書走出教室,出門前瞥一眼美鈴所說的”絕對的魔女”。
奏 心17歲,用一句簡單的話語形容──漂亮的女孩子。聽說很多男生都因為她的美貌而對她百依百順做狗也情願,因此得到”絕對的魔女”這項稱號。她帶著誇張的三層飯盒跟周圍的人愉快地一起用餐,沒人能違抗她感覺只是過於誇大的說法。
「不過看來她周圍的人……嘛也於我無關就是了。」三層飯盒的菜色像是精心準備的,擺放的很整齊、配菜有好好注意營養的分配。只是跟她一起吃的人好像沒有用心在品嘗;反而像是一群逢場作戲的小丑。
花幸中學的高中部校舍,背後與三層樓高的擋土牆形成一座幽靜的後院,抬頭可以看到天空和連接四樓的空橋。坐在後院的階梯上是我最喜歡的吃飯地點,教室裡面太吵總覺得靜不下心來。
「跟一年前一樣這裡沒什麼人來呢………」我說,踢開階梯上的落葉席地而坐。打開便當盒──裡面是我早上匆忙做好的蔥花炒蛋跟洋蔥肉絲蓋在白飯上──我取名為”洋蔥肉絲蓋飯”。不過男人的手工料理多少有點粗糙,我感覺到炒蛋忘了放鹽吧、肉絲炒的乾巴巴的還放了過多的胡椒,嗆的我連忙轉開水瓶喝了一大口。
好不容易呼吸緩過來,卻聽到有四五個人的腳步聲往這裡靠近。不一會兒眼前就整齊的排列出各種名牌的球鞋,我抬頭看穿球鞋的人──似乎是三年級的學長,總之我並不認識。
「哈樓~~學長們的球鞋很漂亮呢,還是你們肚子餓呢?我的肉絲蓋飯調味過度卻還是能吃喔──」

“碰──”

便當盒被愛迪達的球鞋一腳踢到我身後發出響亮的聲響,看來這五個人果然不是為了來展示球鞋或吃男人的手工料理的。
「幹,復學生好囂張嘛?」藍色愛迪達一腳踹上我的腹部,我承受不住衝擊跌坐在地上──分不清到底是那一腳比較痛,還是屁股坐到地上比較痛,接著我的身體彷彿被球鞋構成的暴雨重重的打擊全身的每一個角落。腹部的肉絲蓋飯正在激烈往返胃袋跟食道之間,我只能盡力的護住頭部。
「連我們都不敢違抗心小姐,你是怎樣?自以為了不起?好棒棒~~」
你們不敢違抗是關我屁事啊…………
「絕對的魔女是沒聽過嗎?違抗她就是這種下場啦!」
我剛剛才聽到阿…………
「你的反抗就是汙辱她的美貌與絕對,在本大爺的腳下顫抖反省吧!」
她依然很漂亮啊………你們是腦袋裝粉的腦粉嗎?
「靠,窩囊廢讀書啊?愛情小說?」灰色PUMMA學長掏出我放在袋子裡的小說,
「”用回憶作為代價”?玲老師哩!還讀童書?這種垃圾就該進垃圾桶……不,還是燒掉好了。」他們嘻笑著拿出打火機,等等……你們知道一本書要多少錢嗎?

「不…可……以………」我擠出聲音,然而這樣並沒有用。打火機的火離書本的角落越來越近,
「有力氣在那裡叫叫叫,自己來搶呀!」他們哄堂大笑,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我。也是對……他們看起來就是一副不會聽話的樣子。

那本書不能被燒掉…不能被燒掉,我想要那個被燒掉,為了不被燒掉……

 

……殺掉他們也無所謂吧?

「是你們說要我自己來搶的喔。」我喃喃自語,
「蛤?」
我迅速抓起一把落葉砸到他們臉上,落葉中混著沙子─他們痛的閉上眼睛。忍著全身的痛楚,全力撞倒左邊的兩個人(雙雙撞上厚實的水泥牆),奪過灰色PUMMA手上的打火機跟書,書本先丟到較遠的地方──用左手從背後勒住他的脖子,右手點燃打火機貼近他的眼睛前面。

「再動我就把他的眼睛燒成焦炭!!別以為我不敢!!」
「噫───住手住手阿!!」
「沒聽見我說的話嗎?」我把打火機的火調到最大,火苗離灰色PUMMA的眼睛只剩不到一公分的距離。
「你、你們通通不要動,難道都不管我的死活了嗎?喂、救救我……」
「吵死了,你給我安靜點。」我更用力的勒住他的脖子,讓他連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使勁的掙扎想脫離我的控制。我的腦袋飛快地想著:該如何殺死他們又裝做自己不在現場,還是要把他們打昏?不行,會反過來被他們告狀。剛復學就吃一記大過實在太糟了,要怎麼令他們離開呢……他們又不可能聽我的命令行事──

『都給我下跪在地上,在我允許之前都不准把頭抬起來。』

五個學長瞬間在我面前下跪,忍著顫抖咬著牙─彷彿有看不見的力量逼他們照做。我回頭轉向聲音的來源──是奏 心。她的黑髮隨風亂舞,雙眼閃爍著黃銅色的光芒像貓眼石一樣。冷漠的看著這五個人,緩緩的走到其中一個人面前。

『誰命令你們這麼做的?』奏心的語氣不帶一絲情感,
「我們只是想代替您教訓這個人,於是自作主張──」

『現在都給我滾回自己的家裡,不許跟任何人說出在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。』話一說完,他們立刻挺直身體往教室的方向前進。我看到的簡直是一群突然被奪去意識的機器人被輸入主人的命令──一個絕對無法違抗的恐怖命令。

目送一群失魂的人偶離開,這裡只剩下我跟奏 心兩個人。我收起打火機,撿起書本、被踢飛的便當盒陸續收回袋子裡。然後問:

「為什麼要幫我?」
「……我只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而已,要是他們說是被我命令的我會很麻煩,不是想幫你──不要誤會了。」她不帶感情的回答,
「──不管怎麼樣謝謝妳了,但是以後不要這樣多管閒事比較好喔。」我拍一拍身上的沙子,奏心詫異的看著我。
「咦?」
「妳的能力還是不要用的太過招搖比較好吧?而且用在我這人身上不會覺得浪費──」

「不對,如果跟我成為朋友不是會很有利嗎?有事情只要我出面就可以擺平──」奏心頭一次露出慌張的表情,除了巧克力牛奶被我奪走之外──我只有看過在教室裡面空洞的優等生微笑。
「我不知道妳到底為什麼要幫我,可是我不需要你成為我的朋友。」我默默往教室前進,完全想不透這個人在想什麼。
「等、等一下,我叫你停下來啦。」
「如果對我用『剛剛那個』說不定我會聽你的也不一定喔?」我冷冷的說,轉身停下來,然而我感覺得到並沒有被命令。
「我搞不懂你!明明只要聽我的就可以不被那些人欺負了!你是哪裡腦子進水含糖飲料喝太多了腦子蛀壞了嗎?」
是我的錯覺嗎?那個絕對的魔女在慌張嗎?反正我得說明白我的意思才行。因為我最討厭加入誰的小團體搞對立這麼無聊的事情了。

「成為那些跟你一起吃便當的一位,就是你所謂的朋友的話我拒絕。我最討厭那種虛假的東西,硬要我加入其中我寧可現在用火把自己燒死。」

我逕自離開後院,留下她一個人。會到教室之後才突然發現──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件被人圍毆的理由,插入新的死亡FLAG。

「………該死,痛死了也餓死了。」我最討厭虛假的東西跟糟蹋食物的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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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孩子不可以踢翻別人的便當喔。

也不可以用打火機對著別人點著喔

危險動作不要模仿

五臟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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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diacrow234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